霍肆

穷,长期求约稿。

【圣诞牛奶促销21: Absolute Blue Night 绝-对-蓝-夜(7k完结)

Summery:这篇写的是,被滚滚命运齿轮所磨灭的那些不堪提的依偎日夜。大约是银灰从他护卫膝上睡去又醒来的故事。

 

“眼瞅着大风暴就要刮到咱们脸上,外头都翻了天了,您居然在这偷懒。”

窗外日头西沉,同地平线勾连着不肯果决走,一屋自晦暗影便比光线多了不少。角峰打开客厅大灯,地毯绵软厚实踩不出声响,暖风机鼓动出一些沾着灰尘的热气,这没人气儿的大屋子寂静昏暗又暖和,即使只有他的主人一个在黄昏为自己斟酒,倒也不显得多寂寥。

 

说来讽刺,银灰在罗德岛的舰艇上忙中偷闲往往是外头电闪雷鸣,石头雨下一场又一场的时候。恩希欧迪斯日常工作内容冗杂,但窥避泰拉凶险的天灾这项工作从来不在喀兰贸易签下的合作协议中。况且罗德岛的那些天灾信使又不是白养,任凭风暴再大,还能将船掀翻了去。

 

“.....心情不好?”

“角峰。”银灰倚在沙发边桌旁,就算不知饮了多少酒,在这方只有他们俩的地方,他依然绷得像块砖墙不露疲色。“你不该在这。”

 

“阿米娅小姐在陪二小姐,她已经好很多了。”丰蹄弯腰把他主人拖在地上的尾巴捡起来捞在手里,毛茸茸的斑点豹尾欢欣得缠绕上他的手腕。“我觉得女孩儿之间会比较能说体己话。”

“我发现您的酒柜少了一瓶干邑杯莫停,便想着来蹭杯酒喝。”

 

银灰用手中酒杯轻磕边桌上水晶瓶,两者皆是空荡荡,“那你来得不巧了。”

“没酒喝也好,就当我哄了二小姐再来哄您。”角峰脱了外套挨着银灰坐下,也不嫌主人一身酒味,他眼中所含纵容无奈甚至称得上是慈爱。“这种事我从前经常做。”

 

“你倒说说我有什么烦事,烦到值得深夜买醉。”

角峰一搭一搭捋着银灰柔顺油亮的尾巴毛,“二小姐的病灶转移了。”

 

“.....倒也不是....”银灰将杯中余酒一口饮尽,他似有所感慨叹道,“你说这个啊.........”

“我早知道的,她自以为瞒我瞒得紧,”他笑道,“恩希亚那孩子从来藏不住心事。”

胞妹腿上病灶大小,犹如剐在己身,大大小小皆是他罪己诏,恩希欧迪斯怎会容忍自己忘记那些刻骨错谬。

“守旧派与我剑拔弩张到了这种地步,我只盼着罗德岛如今立场能更鲜明些。”

 

“你今早没瞧见,蔓珠院那些人黑白不分,险些跟A6小队打起来。”

他的做风与守旧派之间的冲突依然势如水火,若不是喀兰贸易的真枪真刀在山脚下杵着,恐怕蔓珠院早已经一杆子将他打成逆教徒,割了舌头去。他不怕守旧派的虚张声势,他们固守在谢拉格的无声的日月云雨之间,恍然不知如今早已换了天地。

银灰就算再不屑于雪境这千百年的真神假佛,却也不得不常挂记他家老派丰蹄的信与不信,毕竟那人从来都相当虔诚。

“老爷,”角峰打断了银灰继续向下说,其实他知道银灰这个话头会接着什么含义。

“角峰不在意这些。”

“我只知道追随您,信仰您,角峰永无二话。”

 

角峰不是你的兄弟姐妹,不是你的盟友,不是希瓦艾什那些身上刺着编号的契约者。他知道自己同主人之间是灵魂相系,也理解银灰极偶尔时矗立不住时会簸动摇晃。

丰蹄战士明明是为了让他们彼此拉得更近才又一次起誓,但许是将忠心在爱河里展露太不合时宜,让他主人一颗漂浮的心挂上生疏六分。

 

可即使觉得疏离,银灰也无法说出“别再起誓宣扬你的忠心”这种,他知晓他的战士早些年被北谢拉格的规章禁律灌了满腔肺腑,叫他说一句温婉俏皮的爱语是太为难他。

他们之间的疏离好解,只需俯身接吻。但尚有其他纷繁冗杂难辨别,恩希欧迪斯五指疲惫,也有些扯不动这些交缠系死的线扣。

“我想要一些能让这里停下来的东西,”银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那瓶烘培用酒的茶色瓶子也像空荡荡歪斜在地板上,闲暇时光稍纵即逝,他锋利缜密的外壳也歪斜出一个疲惫的罅隙来。

“它,或者是....你。”银灰用尾巴勾着他的的手腕让角峰没法起身,他眸中的晦暗和朦胧似乎都是有意伪装,伪装出一个孱弱哀怜的模样来捕食。

角峰低下头亲吻他主人,嘴唇却落错了地方像个贴面礼。或许他本就只能给银灰一个贴面礼,用来回应醉鬼主人的无赖。

“你不替问恩希亚问我吗。”

“我不问,”丰蹄轻哼一声,免了他主人接着借此来调侃自己。“您想说的自然会说。”

 


如图所示,真的便宜好喝,销愁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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